晨光刚把海平面染成金红时，海鸥就贴着浪尖飞来了。不是孤单的一只，是成群结队的、裹着海风咸意的灵动身影 —— 翅尖沾着细碎的浪花，展开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银灰的光，像一把把锋利却温柔的刀，轻轻划破晨雾笼罩的海面。
它们的叫声混着海浪的 “哗哗” 声，漫在咸湿的空气里 —— 不是尖锐的聒噪，是带着几分清亮的 “嗷 —— 嗷 ——”，有的调子拉得稍长，像在和远处的同伴打招呼；有的短促些，“嗷、嗷” 两声，便振翅掠过浪头，叼起一条刚跃出水面的银鱼，又迅速飞向高空，翅膀扇动的 “扑扑” 声，与叫声叠在一起，格外鲜活。
